端，青年气盛，便闹成这局面。”
“私交甚密？”沈卿尘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手中的白玉折扇，话问的却是周孺。“本王前些日子还收了周公子的婚帖，周公子，当真与江娘子‘私交甚密’？”
“并非，并非。”周孺慌张解释，心知他若是承认，隔日弹劾周尚书的折子便要满天飞了。“市井小民，一派胡言！胆敢欺瞒恒安王殿下，还不快跪下谢罪！”
李婆被他的侍卫一踹膝弯，狼狈跪倒在沈卿尘面前，愤恨咬牙，只得磕头谢罪：“是民妇看走了眼，无意欺瞒殿下！”
沈卿尘没理会李婆，只又问周孺：“那便是江娘子所言属实？”
周孺汗如雨下，一时也不知如何辩解，便听沈卿尘吩咐身边的长随：“带去大理寺。”
周孺和李婆哆哆嗦嗦被架去大理寺，围观的百姓也渐渐散开。
“殿下。”江鹤雪感激地冲沈卿尘弯起笑来，拉他进屋。“今日多亏殿下了，去千香坊内坐坐可好？”
“千香坊竟是你的香铺。”沈卿尘仰头看了眼牌匾，点点头，随她进门。“本王今日便是来千香坊讨香的。”
“是要何香？”江鹤雪重新温上茶，闻言诧异回眸。“皇室的香料可比千香坊名贵多样，竟还会缺了你用的？”
“助眠香。”沈卿尘回答。“近来失眠严重，宫里能试的方子都试了个遍，无一起效。”
“本王卜卦，卦象叫本王来此处讨根助眠香。”他放下折扇，余光瞥见江鹤雪唇畔扬起的笑弧，略一停顿。“本王失眠，江娘子就这般高兴？”
江鹤雪斟茶的手一颤，淡绿的茶水，顷刻染上他洁净的衣角。
她顿时敛下笑意，僵硬地别开视线：“殿下，抱歉……”
“江姐姐，你过来瞧瞧，面可是熟了？”恰在这时，阿鱼匆匆从灶屋跑出来。“阿鱼添了两回沸水了！”
“好。”江鹤雪分外赞叹阿鱼来的凑巧，起身便向灶屋去。“殿下，时辰尚早，您一同用些早食可好？晚些小女子为您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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