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娘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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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晚上被郑元昊叫去杀人越货的缘故，沈兰瑛第二日起得很晚，绿柳绿萝已经打好了洗脸水在门外等着。

她们眼巴巴地看着沈兰瑛，沈兰瑛洗过脸后说：“你们放心，答应你们的我不会食言的。”

“多谢小姐。”

“一会儿吃过饭后，你们两个跟我到春晖堂去把昨日见到的一五一十地告诉祖母，这种大事要上报长辈才是。”

“是，小姐。”现在风荷居的丫鬟们对沈兰瑛言听计从。

在春晖堂里，钟老夫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身体瘦弱的沈兰瑛毫不费力地挥剑将一座石雕劈成两半。

“阿瑛，难道你真的……”

“本来不确定，经过昨天的事确定了。”

“只有你一个人能修炼，还是别人也可以？”钟老夫人立刻觉察到重点。

“我猜想很多人都能修炼，因为郑元昊也能。”

“那他为什么不说呢？”

“匹夫无罪怀璧有罪，也许怕被人觊觎。我说出来是因为知道祖母不会伤害我，他却没有这样的底气。”

“你们两个谁更厉害一些？”

“他比我厉害许多。”

钟老夫人来回踱步，她念叨说：”比你厉害许多却没有伤害你，这说明他不记恨你。难道他真是宽宏大量的正人君子，一直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的武功还是他教的，难道我一直错看他了？”

沈兰瑛没有纠正钟老夫人的想法，钟老夫人对郑元昊好些并无坏处，郑元昊虽然称不上正人君子，但也是有仇必报有恩必偿。

钟老夫人拿定主意：“这件事要告诉你爹爹，这是事关沈家生死存亡的大事，一定要他来做主。还有要把元昊叫来，都是一家人，该有商有量。”

沈兰瑛没有反对，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郑元昊到的时候穿了一身白色云锦长袍，其中金线织就的祥云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身衣服似乎是一种宣告，他再也不是仰赖沈府生存寄人篱下的小可怜了，相反以后沈家要仰仗他讨好他。

“元昊见过祖母。”

钟老夫人亲昵道：“都是一家人何必行这些虚礼，快起来。”

郑元昊在心里嘲笑钟老夫人的虚伪，之前沈兰瑛挨打时这个死老太婆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自己可没忘，现在倒是亲亲热热的一家人了，可惜那丫头没学会自己亲祖母的识时务，到现在还是死性不改的淡漠和高傲。

“祖母叫元昊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