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间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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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长风才刚穿过垂花门，就迎上一脚踹开拦路小厮，提着剑怒气冲冲朝宅院内走来的陈霄。

“让开。”

陈霄眼中丝毫没有了对夏长风的孺慕之情，只剩下自责痛苦愧疚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曾经盛满星辰的双目如今似一片深不见底的湖水暗流涌动。

“陈霄，我知道你对我有气，但......”

夏长风伸出的手还没抓到陈霄的手腕，陈霄的剑就已经抵上夏长风的咽喉处。

“我说，让开。”陈霄眯着眼仰视夏长风，但那股气势却让夏长风感觉到自己才是那个更加渺小的存在，“还是说，就是你做的。”

“什么？”

夏长风不解，将目光移向被陈霄拽着衣领拖行过来的王海青，他当然不会认错，那是他母亲身边的人，算得上是母亲的心腹。

“你不知道你就让开，我是来找她的主子算账的！”陈霄收回剑准备绕过夏长风往内走去。

夏长风皱眉准备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而父亲的声音却先他一步响起：“陈家小儿，你当我这夏家是什么随随便便就可以进出的地方吗？”

陈霄也夹枪带棒地嘲弄道：“不过是一个分家，真把自己当主家的待遇了？”

“你！”夏长风的父亲夏君哲双目怒瞪捂住胸口，扶上一旁的栏杆，“我夏家再如何，也不是你一介屠户之子可以挑衅的！”

“若不是你们夏家先做出如此恶毒之事，我还真不愿意踏入这里半步！”陈霄一把拽过王海青，将其狠狠地甩在地上，同时剑端横过王海青的脖子处，划破一道轻微出血的剑伤。

“你说，你今天晚上都做了什么？”

王海青吓得瑟瑟发抖，不回答只一味哭泣，气的陈霄踹了王海青一脚：“快说！”

夏君哲此时也感觉不对劲起来，皱眉望向王海青：“你如实说便是。”

王海青绷不住了，朝着夏君哲一步步膝行过去，痛哭流涕：“老爷，不管老奴的事啊！这都是都是......”

还不等王海青把话说完，聂秋便在一群侍女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赶了过来。

“奶妈！”

聂秋不问三七二十一，上来就对着陈霞一顿指责：“我们夏家对你也不算差吧！我儿辛辛苦苦教导你多年也算你半个师傅，你就是这么对我们夏家的仆人吗？”

“老爷，这就是在打我们夏家的脸！”

陈霄勾唇轻笑，嘲弄道：“瞧夏夫人这样子，我还没说到底什么事，就给我扣一顶好大的锅，怕不是今晚的事就是夏夫人指示的？”

聂秋慌了神：“你别在这里信口雌黄！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

“证据不就在你面前！”

陈霄一脚踩上王海青的背：“你不说我帮你说。”

“今夜，我同我的父母早已安睡，却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听见外面有人在喊‘走水’，我强撑睡意醒来，不料自己已身处一片火海之中，不等我细想便掩住口鼻跑到父母房中叫醒阿妈和阿爹，在我们一家三口逃离火海之际，为了救我阿爹的腿都被烧断的房梁砸伤，差点命丧火海！”

夏长风皱紧了眉头：“难道你想说，是王姑姑放的火？”

“就是她！”陈霄抓住王海青右手手臂，高高抬起：“她的衣袖上甚至还有沾上的桐油污渍！”

“而且我追上她的时候还在她身上搜刮出了火石，她又出现在我们家附近鬼鬼祟祟盯着这边情况，还会有其他可能吗？”

“这......”夏长风一时语塞，而聂秋还想狡辩：“怎么不可能，桐油是在家里干活时候沾上的，那火石，随身带着火石也很正常啊，在你们家附近那是刚好路过，顺便买点东西，对吧海姨。”

王海青不言不语，只低下头呜呜啜泣。

陈霄也不想和聂秋争辩，拽起王海青就往外走：“既然你们夏家不认，那么我就直接报官，让官府来查好了。”

“等等。”

一时没有出声但眉头紧锁的夏君哲开口道，几乎是哀求般的语气：“请陈公子到会客厅稍作歇息，这件事老夫一定给你一个答复。”

“什么时候？”

夏君哲硬着头皮看了一眼天空：“天亮之前。”

“好。”

陈霄把王海青往地上一扔，懒得管夏家三人到底是什么表情，目不斜视随着家仆往会客厅走去。

待陈霄刚刚走远，夏君哲便反手给了聂秋一个耳光。

聂秋完全没有准备，被这一巴掌打的有些发蒙，而夏君哲依旧不解气，抬脚狠狠地踹上聂秋。

“父亲！”夏长风连忙上前挡在母亲面前，“也不一定就是母亲做的啊！”

聂秋见自己的儿子是支持自己的，连忙作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夫君，妾身是哪里惹您不满了吗？您为何如此对妾身”

夏君哲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聂秋从牙缝中挤出几句话来：“好，好，你很好！”

“夫君这是认定就是妾身所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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