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橡筋拔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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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第一喊的暂停？”菅原感到疑惑，“为什么？节奏不是挺好的吗？”

“怎么说呢。”松川皱着眉头，“县内头把交椅坐得太久了，在我们看来还不错的情况可能对强者来说是不可容忍的失态吧？”

“哎？至于吗？”花卷噎了一口气，“没听过北一有这方面的传闻啊。”

“县大会的时候，北一让白鸟泽打了个措手不及不是吗？”松川回忆，“决胜战打满5局，开场2局失利。其实也没有那么狼狈，得分咬得很紧，但是好像他们的3年级从此就半引退了。春高阵容到现在也不确定。不过也可能是保密工作做得好，到时候来个出其不意。”

“及川酱听说过什么风声没有？”

“没有，北一的事我不怎么多打听的。阿彻平常也不打听我们雪之丘的事情。”

只是……中学第一年的氛围他隐约记得。

北川第一的上一任二传已经毕业，现在的3年级当中，二传出现技术断层，破例将2年级的豆垣提拔上了正选。

及川从前只知道豆垣是个软脾气老好人，人生重开才发现豆垣天生极端高敏高需求，责任心还异常高。想来前世豆垣都没有留到下半学年，就是因为夏季的县大赛时被白鸟泽打垮，从此引咎自身，再起不能。

撞上白鸟泽以后怎么也“想不通”的歪路及川自己也走过，如今抽身场外，反而旁观者清。牛岛若利的力量和天童觉异于常人的天赋根本不是凡人只凭一厢情愿的努力就能打破。就像阿格硫斯之踵，要精准一击，需要与众不同的视角和一击必杀的确定性，这二者都不可能轻易办到。如果有谁没有经过锤炼打磨就能成功弑神，那必然本身也是神明，不属于凡人之列。

北川第一的训练风格……从来是夯实基础，余下只看灵活应变。

简而言之，天赋局。

的确基础扎实且反应灵敏的球员能应付得了大部分的场面，但是在对手完全超出常识的时候，尚且不太懂得用理论武装精神的选手很容易受困于“人”的经验，面对高维碾压拼上全力抵御也无法突破，更想不到突破的关键可能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像战争需要佯攻，背杀一击命中之前还要示弱后退百步，甚至需要放血引诱。

北川第一的教练会怎么说呢？他是有经验的老人了，不至于把做陷阱看成漏洞摆出，但是就像白鸟泽的鹫匠总教练最开始不承认日向翔阳一样，这是理念之战。

一队有一队的风格，强校教练执掌全局，不可能因为对手百变就轻易让步。

此时此刻，两支队伍各自围在一道。与雪之丘互相探讨打气的氛围孑然相反，北川第一的队员们一致安静地听教练讲话，无人多吭一声。

“雪之丘我们之前没有应对过，只从今天的表现看，他们打得比县大赛录像里要熟练了。

但我觉得你们适应得有些久，特别是拦网。预测拦网会被骗，跟进拦网又跟不上，失利次数多了考虑做球，想法很好，但是看看你们现在的流汗程度，准备打到第3局？你们撑不住。

发球的力道也被分走了。我不说你们已经被雪之丘带了节奏，但是照这样下去，第2局就没这么体面了。

就这样，你们想想清楚。”

队员无不应是，教练点头，留出时间给他们调整饮水。日照在水放下水壶擦干净汗珠，一开口也感到喉咙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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