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53章 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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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诺拿起第一块糕点，容女士放下茶杯，下半场会议就此开始。一改上半场互相试探死活不进入正题的拖沓情形，下半场从一开始就像奇怪的方向狂奔。
对方负责人直入正题：“容女士，我们西园集团是有十分的真心想和您达成此次合作的！西园集团作为恒东星域最有影响力的集团企业之一，这么多年来一直倾力支持各领域的研究和开发，致力于将新发现转化成对人类有益之物！”
“这次合作对贵方而言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我们发现的未知物种同时具有虫族与人类的部分特征，这是十分罕见的情况，能够为人类研究自身提供思路和方向！”
“在过去的研究合作中，我们合作良好，双方都十分愉快。您是精神力方面的第一人、研究人类大脑领域的权威，因此我们第一个向您递交了合作谈判申请。”
“我们希望，这个项目能在您手中得到最大程度的发展——除了既定方向上的实验数据和成果，西园集团不干涉您有其它方向上的发现，但是如果其它方向上的发现成果可以转化，我们希望能获得独家代理。”
“希望在会议结束前就能得到您的好消息。”对方负责人结束发言，所有人一同翻动手中文件，动作整齐得像有人喊了口令。不光负责人，西园集团这边整个办公室，前三后四坐着的，一眼看去都是把西装当铠甲的社会精英。定制西装，笑容面具，坐姿极端笔直标准，就连说话时嘴动的弧度都精心设计，目光所至皆为战场。
作为对他们压迫感十足的场面的回应，艾诺被一口糕点噎住了，泪眼蒙蒙地给自己顺气的同时，还指挥容女士倒茶吹凉。两人手忙脚乱好一阵，艾诺才把糕点顺下去，捧着杯子一边小口喝水一边问：“同时具有虫族与人类的特征很少见吗？”
负责人：“这个只有签署完合作协议后才能告知贵方。”
“是这样哦……”艾诺睁大眼，一双眸子波光流转，最纯澈的天真惑人心神。转身与容女士咬耳朵：“悄悄问你个事情哟，面瘫算不算职业病？还有啊，他现在对我这么凶，是不是下一步就要pua我啦？”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在场每一个人都能听清楚。
负责人不得不放柔了声音：“我们正在讨论的是西园集团下半年最重要的科研项目，无论项目前景还是投入资金都十分巨大，值得我们双方都谨慎对待。我想，严肃一点并不为过。”
艾诺肯定地点头：“你看你看，他不承认！”
容女士笑着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没关系，我在。”心里想的却是，小朋友究竟知不知道梳子在哪里，头发都打结了！
“你要我说的哟。”艾诺甩头抖掉压在头顶的手，双手交握，正襟危坐：“他又不是伊莱文，凶我的模样一点都不可爱！所以我决定：不喜欢他！”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一起比划一番，“只有一点点不喜欢哦，唔，从桌子到大门口这么一点点。”
容女士目测一番办公桌到门的距离，意会了小朋友指的是他压根就不想看到这些人——“一点点”指的是那扇门啊！
“哇，你看他是不是也很稀有？”艾诺扯着容女士的衣服往自己这边拖，还好心地把角度让了出来，“他的脸像虫子一样又尖又长，还是人属，会不会就是研究对象呀？”
明眼人都知道不可能，负责人内心毫无波澜，脸上表情一分未变：“很抱歉，在正式达成合作之前，一切关于未知物种的信息都是商业机密。”
“你还这么小气的吗？”艾诺妥妥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负责人并不搭理这番胡搅蛮缠：“我们合作的条件都是具体和清晰的，您有疑问可以提出，我会为您解答。条款之外的问题恕我不在此时回复。”
艾诺拍手：“哇，好酷，好神秘，好奇哟！”他绵着一把嗓子软软地问，“我有疑问，你能告诉我陷阱在哪里吗？”
“您说笑了，西园集团发起的合作当然不存在陷阱。”
艾诺又和容女士咬耳朵：“他说他自己都不知道。你猜他知不知道聘用合同里面的陷阱？”
容女士温和地提醒：“毕竟西园集团的资金是有温度的。”俗称烫手。
“行叭，我勉为其难理解一下。”艾诺嘴上这么说着，眼里充满了迷茫，也不知道是真理解了还是根本没懂。又问：“这种三无项目的意义在哪儿呀？”
“拿来玩玩、给我们小朋友凑一凑毕业论文的字数，还是不错的。”容女士宠溺地看着他，“你的大导师都是院长了，当然要利用职务之便，先把项目准备好，这样在你兴致来了的时候也有东西摆弄。”
“大导师你好贴心！”
容女士幽沉的目光落过去：“你以后会对我好一点吗？”
艾诺甜滋滋地拖长声音：“不要！”
“唉……”容女士面对镜头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你居然想把三无项目给当毕业课题，而且还要我研究长脸怪，你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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