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铁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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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说法吗？”

“只要坚持九九八十一天，神佛就能听到你的许愿，见你如此真诚，定会让你如愿以偿的。”祁宁说道。

庄书妍半信半疑地点点头，收下了公主的瓶子。

等庄书妍离开了公主府，清梨捂嘴偷笑道：“殿下，粉色瓶子里的药粉就是普通的茉莉花粉吧？”

祁宁忙着用石椿研磨粗盐，反驳道：“那才不是普通的花粉。”

“你骗其他人还行，骗我，就算了吧。”

清梨见祁宁忙忙碌碌没有功夫搭理她，便继续说：“你就是想私下里凑成庄姑娘和许公子。但庄姑娘出身书香门第，又是官宦人家的姑娘，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如何顺从，不懂得去争取自己喜欢的东西。”

清梨凑近祁宁的脸，盯着她的眼睛，阴笑着说道：“你怕庄姑娘不愿主动，索性用什么药粉作为借口，再去找机会‘威逼’许公子，让他从了庄姑娘，我说的没错吧？”

祁宁剜了她一眼，埋怨道：“怎么到你嘴里，我成了欺负良家妇男的恶霸？”

“不是吗？”清梨步步紧逼，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祁宁沉默半晌，平静地说：“这个月不许再吃翠茗斋的点心了？”

“啊？”

清梨瞪大双眼，犹如晴天霹雳，随即哭丧着脸，小跑去找柳染告状。

此时柳染在书房内翻阅各地铺子的账本，清梨进到书房，不等柳染说话，自己先滔滔不绝控诉公主的无情无义。

柳染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随手指了指书架上的黑色盒子，安慰道：“别伤心了，那个盒子里装的是给你的礼物。”

清梨一惊，转悲为喜，连忙跑到书架旁，拿起柳染指向的那个木盒。

站在原地，迫不及待地打开。只见盒内静静躺着一柄匕首，匕首约一尺多长，用黑铁打造，刀身锋利且坚硬，外鞘上镶嵌一颗鸽子蛋大小的黄色宝石。

清梨的嘴巴惊得合不拢，柳染轻笑道：

“上次你说想要殿下头冠上的那颗宝石做匕首，后来发现蓝色不太适合你。就让各地的商号留意下，不久前在河东那边找到这颗成色极好的黄宝石。你看看做成匕首可还喜欢？”

清梨眼底渗出泪水，激动地说：“好看，太好看了，我太爱你了，柳染姐。”

“喜欢就好。”柳染宠溺地抚摸下清梨的长发。

“我当时随口一说，没想到你就记住了……”说着，眼泪夺眶而出，清梨双手环住柳染的腰，紧紧抱住。

“哭什么？”柳染轻拍她的背，似在安慰。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在我心里，你排第一，殿下都得往后稍稍，遇上危险我都先保护你。你和殿下掉进水里，我肯定先救你。”

谁知这时，祁宁出现在书房外，随意问道：“雨竹轩有人去吗？”

“去。”

清梨抹掉眼泪，像无事人一样，往外走。

眼下已是初秋，融融暖阳，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微风带着丝丝凉意。虽至中午，街上还是熙熙攘攘，来往的商贩络绎不绝。

雨竹轩内——

一说书先生身穿长袍，右手拿了一把纸扇，站在方桌旁，抑扬顿挫地缓缓讲述：

“今儿我们就说说神秘的北靖铁面人。这就要从前段时间北靖皇宫得了天蚕这一事件说起，据说这天蚕呐，可解世间万毒，惹得各路人马垂涎。

恰巧，千手盗圣楚洛桥听闻后，潜入北靖皇宫，想一窥这天蚕的真面目。谁知天蚕没有找到，却在躲避时逃入北靖地宫，发现一铁面人。铁面人头戴铁盔，衣着褴褛，双手双脚被大铁链锁在地宫数年有余。

后来啊，大家纷纷猜测这铁面人的身份，有人说这是当年的北靖大皇子徐启明。这大皇子徐启明与二皇子徐启仁一母同胞，数年前大皇子病逝，这才由二皇子继承大统。有人推断大皇子在夺嫡中失败，便被二皇子镶一铁面，关入地宫。

还有人猜，铁面人是镇远侯。没错，就是咱们西梁的镇远侯林将军。六年前，西梁与北靖一役中，镇远侯失踪，二十万边境军覆灭，后来还是褚将军率领十万铁骑夺回燕城，这才令北境没有陷落。

据可靠消息，当年的真相是镇远侯叛变归顺北靖。若这一消息为真，那镇远侯又为何被关在地宫，这其中的关系，不得而知啊。”

台上的说书先生惋惜地扶着额头。

台下一男子站起来提出疑问：“刘先生，这林家两代镇北侯，二十万边境军，戍守北境防线五十年，他为何要叛变啊？”这问题一出，众人面露疑问，低声讨论。

另一个中年男子道：“当年林小将军惊才绝艳，先帝也夸他以后必成将帅奇才，在那场战役中，林小将军去哪儿了？”

说书先生沉思道：“据说开战之前有人看到林小将军出了燕城，后来就不知去向。”

等到众人散去后，一位身着胡服，手拿佩剑的女子行至刘先生面前。

“刘先生，我家主子想请您去府里说一段书。”说完，女子往桌上放了一锭银子，“演说完，还有重礼相谢。”

刘先生怔在原地，见女子装扮不像寻常人家的侍女，倒像是个杀手，心里不禁打鼓。

那女子看出刘先生的犹豫，直言道：“马车已经在楼下了，先生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