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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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
从来都不想。
她猛摇头，扑进了纪臣怀里，就像溺水的人抱住唯一那根浮木一般，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住，无端地成就了隔绝她与外界的屏障，让她惴惴不安的心在此刻终于落到原地。
“不想就好，”姜晴的额头被他亲了一下，“因为这次，就算你还想像从前那样把我推开，我也不会再让你如愿了。”
他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让俩人之间再没有一丝缝隙，叹息一声道：“姜姜，有时候，你可以学着自私一点。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爸来找你说些的狗屁话，直接无视就行。”
听到这话，姜晴慌张地抬起了头，心急着向他解释，“我不知道，当时他说如果我不和你分手，他也不会再给你经济支持——”
她还没说完，就被一根手指抵住嘴唇，而后听到他含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然后我就没法毕业，会过得穷困潦倒，甚至会把这一切都算到你头上？”
“宝贝，相信我，这也是后来知道真相后我没发火还能跟你好好说话的原因。”
“但是那老头没告诉你的是，我妈之前给我存了一点钱，不多，但够第一个学期的学费，就算他不给钱，后面我也可以申请奖学金打工。”
“所以宝宝，下次不管发生什么，不要听别人的，先问问我，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
自从那天俩人聊开过后，姜晴能感觉到，重逢后横亘在俩人之间的刺终于被拔出。不知道纪臣做了什么，发生这么大的事，他家那边居然真的没有任何人过来打扰她。
感情上的荆棘消失，可其他的负面影响却依旧在持续。
每天程晔都要接无数通合作方pr的电话，询问这件事，正在接洽的所有商务都纷纷叫停。
姜晴也在新闻爆出来后到第二天就收到了剧组导演的短信，只有简简单单几个字：【培训终止。】
毕竟电影是真金白银，在前期培训时直接放弃出现风险的演员是最能及时止损的办法。
所以几天后，当程晔告诉她争取了几次过后电影资方仍然决定违约，要重新选女主时，姜晴分外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早就已经猜到了这个结局，根本不意外，反倒是听到程晔疲惫的声音后她心里格外内疚。
在他挂断电话前，姜晴突然叫住了他，说：“晔哥，对不起，我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吧。”
程晔沉默两秒，沉声道：“是挺麻烦的。”
她更愧疚，要再道歉，程晔带着暗火的骂声却突然传了过来：
“这帮龟孙子，拜高踩低比谁都快。在圈子里这么多年，还不懂只要没被彻底踹下桌，就永远都有再起来的可能吗？你资质这么好，等我再去联系联系别的导演，红起来早晚的事，一群瞎了眼的。”
签约后程晔对她一直都是“棍棒教育”，这次出事后程晔脱口而出的话里暗含的认可让她很意外，同时也有无数否定中得到认可的开心。
姜晴捏着手机，“晔哥，谢谢你。”
对面好像颇不适应她这么乖顺的样子，咳了一声后干巴巴地说：“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应该做的就是好好演戏，别的别管。”
挂断电话后，身旁的纪臣已经放下了勺子，看着她没说话。
姜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想把这些烦心事告诉他，扯起嘴角笑笑，转移话题问：“今天的汤怎么样？我做的。”
他也配合地勾起嘴角，“你做的？我尝着不太像？”
“喂！”姜晴抗议地打了下他的肩膀，“我让阿姨做的，还告诉了她配方，声控指导怎么不算我做的。”
可这次，她活跃气氛的尝试却失败了。
姜晴见他黑眸定定地盯着自己，有些心慌。那双眼睛，就像拥有能洞悉一切的魔力一般，让被看的人任何心思都会显得无所遁形。
她有些讪讪，问他：“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姜姜，不想笑的话可以不笑的。没关系。”他语气平淡。在他面前，不需要伪装坚强，不需要强装无所谓。
简单的一句话，好似一根针碰到胀满的气球，轻轻一戳就瞬间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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