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正邪之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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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清音阁，方燕云对刚才的一场雪仗赞不绝口：“孩子们年纪虽小，但打起‘仗’来，那架势一点都不输大人啊，实在是精彩！”

孤鸿子也赞赏道：“是啊，尤其是苦儿和晓芙，一个足智多谋，懂得排兵布阵，指挥作战，有条不紊；一个冲锋陷阵，扯鼓夺旗，勇猛果敢。这两个丫头，以后是个将才呀！”

方燕云笑道：“我峨眉能得这样的人才，真是可喜可贺。师兄，我有个提议，不如，你把她们俩收为入室弟子吧。以后你接任峨眉掌门后，她们就是你的左膀右臂了。”

一般江湖门派中，分为学徒弟子、入门弟子与入室弟子。对于一般学徒弟子，师父会教他们读书识字，但不会传授武功。而入门弟子是行过拜师大礼的，会学到本门的一些基础武学。至于入室弟子，更要比入门弟子高上一阶，能得到师父的不传之秘。

晓芙和苦儿目前仅是学徒弟子，但方燕云见其资质过人，有意破格提拔她们。孤鸿子本来也有此意，但他从没收过女徒弟，便说：“师妹，我手下的弟子都是男儿，招两个女孩进来，怕有不便。你武艺高强，见识广博，拜你为师，也是一样的。”

方燕云听师兄如此夸赞，脸一下子红到耳根，羞涩地说：“师兄说的对……再说了，你我以后也将会是夫妻，她们拜谁作师父，跟谁学武，不都一样嘛。”

孤鸿子见她误解了自己的话，尴尬地笑了笑，顾而言他：“呃……入室弟子的事，还得征求一下师父的意见比较好。”

“再过两天就是冬至了，到时请她老人家出来和大家吃饺子，顺便问问她的意思。”

方燕云高兴地说。

到了冬至这天，孤鸿子和方燕云去后山接风陵师太到清音阁。

祭完了祖师郭襄，孤鸿子便命人在清音阁摆了几桌饺子宴，定了一班小戏，召集了三代、四代的弟子，陪风陵师太过冬。

风陵师太老态龙钟，歪在榻上，和众人说笑了一阵，道：“我年纪大了，骨头不争气了，只能歪着身子和你们讲讲话，你们别介意啊。”

丁敏君来到她身侧，谄媚讨好地说：“太师父，你看着还年轻呢，不许你说自己年纪大。”

风陵师太哈哈一笑，道：“你都叫我‘太师父’了，我还能不认老么？”

众人听了，都跟着笑了起来。

丁敏君又殷勤地端来一碗饺子，想服侍她食用。风陵师太接过碗，摆了摆手，道：“不必你伺候，我自己吃就好了。”

打趣地说：“冬至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

众人闻言，又哈哈大笑。

方燕云趁着师父高兴，向苦儿和晓芙招了招手，示意她们来风陵的跟前，道：“师父，难得今日见你一面，我有件事情想和您商量。如今，我的门下只有静玄、静虚、敏君、灵珠四个入室弟子，我想再多收二人……”

“哦？你想收哪两人？”

“是晓芙和苦儿呢。”

一旁的丁敏君一听，露出一脸嫌恶的表情。

“啊，是那两个丫头呀！她们现在在哪里呢？”

风陵师太笑问。

这时，苦儿和晓芙双双来到她的跟前，向她叩头问安。

风陵有两年多没见她们了，她上下细细打量了一回，只见两个丫头又长高了不少，伸手将她们搂入怀中，高兴道：“苦儿，晓芙，太师父可想你们了。”

苦儿和晓芙也说：“太师父，我们也想你。”

“太师父不在的时候，有听鸿儿和云儿的话吗？”

风陵慈爱地问。

“有呢。”

二女齐声答道。

“没有太师父的监督，你们有没有好好读书呀？”

晓芙点了点头，说自己有认真读书练字。风陵师太又问苦儿：“你呢？从前你是最调皮的，我教你读的四书五经，现在还有翻阅吗？”

苦儿略有些心虚，这两年她玩耍多于读书，只好支吾道：“呃……四书五经嘛……最近没有怎么翻阅呢……”

方燕云忙替她解围，笑说：“四书五经虽然没翻阅，但平时也跟我读了些诗词呢。”

“哦？诗词？”

风陵疑惑地看着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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