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那次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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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小白？”
我没心思去想其他的，担忧的查看起小白的情况。
它双眼紧闭，小脑袋垫在盘着的蛇身上。
“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小白……”
心慌的触上它，心里空落了一片。
“我真是废物，一直在连累你们，长风因我重伤，如今连你的安危都判断不出。但我知道，多次出手保护我一定对你有所影响。可……明明呆在我身边是为了帮助你尽快恢复才对，却反而一直是你在帮我，为我受伤……”
“你看，遇事我只会哭。”
我用力的用衣袖抹干眼泪，越忍耐，鼻尖的酸涩越浓，又忍不住涌出下一波。
我轻抚着小白，声音哽咽。
“对了，还可以用阴血符，我怎么连这个都忘了，脑子真的白长。就算我逃不掉，也一定要把你安全送出去。那个漂亮仙子说过，等你孵化出来就来接你，说明只要你孵化出来，你就不需要我了，也不用再呆在我身边了。”
忽的想到什么，心疼的捧起它。
“如果你不想跟她走，也可以回到青白山，有长风和林寒大人他们在，我也就放心了。”
脑海中又浮现出他满身是血的情景，心瞬间像被人揪住。
眼泪砸下，覆在它的鳞片上，润上一层水光。
不知不觉中，拢着小白睡了过去。
我好久没有睡得这般安稳，像被人呵护在怀里，宽大的怀抱清凉又舒适，就是蹭到什么，有点烫。
睁开眼后，什么都没有，小白也没有动静。
开门声响起，贺荀端着饭菜进来。
我也没扭捏，他刚放下，就开始吃。
“想通了？”
贺荀居高临下的站在铁笼前，投下一片阴影。
“还想什么，都被你关起来了。”
吃了几口，我放下碗筷，“我的心脏真的可以救他？传闻就一定可靠？”
他眼底闪过一抹凉意，脸骤然沉下来，“真假又何妨？若是真，我便能救活他，若是假，我也能安心去陪他。”
我一时讷讷。
他一直在为那个少年而活？无论是表面的光鲜，还是皮下的罪恶，都只为一人。
生，为他而生；死，便为他死。
倘若，他不是以残害他人性命为代价，或许会值得人悲悯和痛惜。
不等我开口，他自顾自的诉说起来。
“我遇见他时，他才七岁。在人吃土，甚至人吃人的灾荒年代，他愿意把他的馒头分我一半。黑黝黝，干巴巴的馒头上，糊着他粘腻的口水。不知道吃了多少天草的我，流着泪含在嘴里，不敢吞咽。而他，比路边流浪的猫狗还要脏，还要瘦小。”
“之后我才知道，他被查出病后，家里人便丢下他搬走了。他经常被村里的孩子欺负，看他痛苦的犯起病来，又一窝蜂跑开。当时我只觉得他可怜，每天给他送馒头，算是还他的了。我还骄傲的告诉他，我是医生，什么病都能治，他这点小病我肯定能治好。”
“我还真回去开始研究，第一次主动学习，可书上说，这是生下来就等着死的病。我还不相信……”
他说话间，眼里一会浮现暖意，一会浮现悲凉。
“后来在我们的相处中，他说，我怎么比他的爸爸妈妈还好，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
“可最后，我连，帮他在临死之前缓解痛苦都做不到。”
地上的阴影细微的颤着，抬眼看去，他脸上的神情又荡然无存。
“我理解你的痛，但我想，那个少年他也一定不会希望你因为他变成这样。”
“你懂什么？不就是想要我放你出来吗？好啊，你也说了，传闻不一定是真的，那让我刨开看看到底有什么不凡之处！”
他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发狂般的把我抓出来。
难道被我的话刺激到了?摧毁了一直以来支撑他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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