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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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丸莲耶难得清醒。
在药物的作用下，他短暂的摘下了呼吸机，脱离了轮椅。
一步一步走到了实验室里。
实验室里空无一人，研究员和其他人员全部都不在。
哦不对，还有一个人。
小鸟游春在。
他坐在中央的床上，百无聊赖地玩自己的手。
……这应该不是小鸟游春。
是斯皮尔图斯才对。
乌丸莲耶走进来，坐在床上的“小鸟游春”循声抬头，挥了挥爪子：“啊，boss好。”
一进到组织的范围，小鸟游春就被踢下线了。
小鸟游繁之前偷偷摸摸在心灵之地埋了不少暗雷，也下了一些心理暗示。
所以春一来就被放倒了。
都被他坑过这么多次了，怎么还是不长记性呢？
小鸟游繁俯视着昏睡的小鸟游春。
心里有不知名的情绪在疯长。
好弱啊……
不对，他想，春可不弱，就是天真而已。
居然还会相信他。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斯皮尔图斯可是烈酒，喝一口可以让口腔和肠胃一同着火。
即使接受了小鸟游春给他的这个名字，可不代表他就真的戴上了枷锁，心甘情愿地改变。
他说过的，他不信组织，更不信公安那些人。
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值得相信。
所以春这么天真他还能怎么办呢？
——当然是宠着他啊！
这就像你可以在别人面前自己贬低自己，但那是自谦。要是别人真的当真了，说你种种不好，你一定会生气的。
非常生气，气的要死的那种。
斯皮尔图斯去看乌丸莲耶，他见过乌丸莲耶的，在他从长久的实验中短暂清醒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的人格还没有完全消失，也没有和系统融合到一起。
大概就是……斯皮尔图斯琢磨一下，还在加载进度条的样子吧。
他记得乌丸莲耶的样子，即使当时乌丸莲耶也已经很老了，但还没有像现在这样。
肉眼可见的暮气沉沉，不用靠近就可以问到那股从内向外腐烂的、腥香又难闻的，死亡的气味。
犹如一朵死亡的荼蘼花，正在乌丸莲耶的身躯内疯长，散发着令其他人目眩神迷的味道。
却令这身体的主人，在发疯的边缘徘徊。
乌丸莲耶冷眼瞪他，一句话都没说。
反而去摆弄起了那些机器。
他身体已经很差了，完全就是靠药物吊起来的精神，每动一下就会粗重的喘气，好像下一秒就会断气。
可惜没有。
果然是好人活不长，祸害遗千年。
乌丸莲耶不说话，把所有的仪器都调整好，为了不出意外，他把所有的研究员全赶走了，自己动手。
大门在他进来的时候就锁死了。
整个实验室只有他和小鸟游春。
小鸟游春还被拷在了床上，并且注射了药物，什么都做不了。
乌丸莲耶清楚，这是最后的机会。
朗姆、琴酒都蠢蠢欲动，白兰地啊……也耐不住性子了……
因为他老了，底下的猛兽们就都开始不安地磨爪，试图撼动他的地位，抢夺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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