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百越朵都被迎进了宫里,换了丧服带了孝,由内司太监引领着去磕头,这时我才知道去世的人,是当今皇帝的亲姑姑,也就是同善皇帝的妹妹和仁大长公主,和仁大长公主极其慈爱和善良,是后背最敬重的长者,很多人都受过她的恩惠,包括我的父亲,所以她的死才有这么高的待遇。其中她最疼爱的就是宣德皇帝,宣德生母早逝,他早把和仁大长公主当成了自己的母亲。也许是年岁大了,心事重了,亲人的离去,顿时以前的种种浮现在眼前,或欢乐或苦涩,或喜悦或悲伤,可惜那个眼前的人躺在了棺材里,这辈子不可能在看到她温柔的笑容,这辈子不可能再看到她慈爱的眼神,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走了,不管之前有多风光,也不论你之前多受亲莱,都逃不过装进材的一天。冰冷的棺材,永远漆黑的夜。没法想象这样的事会发生,也不能接受,可也只是接受,一切都那么无能为力,大夏的倾颓无能为力,亲人的离去也不能为力,而曾经他以为皇权至高无上,无所不能。皇帝有气无力地躺在龙椅上,肥胖的身子旮旯在那里,就像是一块没有生机的肉,眼神无光,默默地,淡淡地看着远方,很远很远的远方。国丧停朝三日,可是皇帝还是来到了勤政殿。空荡荡的勤政殿,只有偶尔一两个太监宫女路过,但都不敢出声,只听得见脚步声,塔塔塔的来或者去,这些声音在在皇帝耳朵里回荡,回荡,让他越发的觉得孤单和寂寞,富拥天下,但却发现自己没有归处,越想越觉得可怜,越想越觉得难受,竟然落了泪,这眼泪是为自己还是为刚刚去世的大长公主,他自己心里也有些说不好。“舅舅!是你吗?”
这一声叫破了皇帝的思索,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女子站在大殿门口,丧服戴孝却也没有能掩盖她与生俱来的光环,她的美丽,她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侄女百越朵,才被他封为金朵公主没多久,这一声叫得虽然大胆,但是却叫到皇帝心里,亲情,血浓于水的亲情,原来皇帝也是可以拥有亲情的。“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这么称呼寡人。”
百越朵即不行礼,也不跪拜,只是笑了一笑“叫声舅舅原来也需要胆子的吗,朵儿不懂!”
皇帝笑了“不要就不要吧!你不去磕头,跑勤政殿干嘛来了!”
“勤政殿怎么了?我是走着走着迷了路,不知道怎么走的就到这儿来了。那我走了!”
说完就完还是不行礼转身就要出殿门。“你上来!”
皇帝说。百越朵也没有多想,塔塔塔上了御塌到了宣德跟前,宣德让了一半龙椅,示意她坐下,百越朵也不推辞,真就坐到了龙椅之上,看着皇帝落泪伤心,其实她心里也很是难过,本想安慰他一番,却不知道怎么说话,便轻轻地给他锤着腿,锤下去只感觉宣德的肌肉跟豆腐一样,松软无力“舅舅脸色不好,是没好好吃饭吗?饭还是要好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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