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考前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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埠头中学是个普通高中，分初中部和高中部。初中部是招收埠头乡的小升初，高中部，则是面对附近的8个乡的中考生，县重点招完以后，再从高分往下录取两个班的学生。九十年代初，高考的录取率还是很低的，所以在进入高中之后，大家基本告别了花季的年龄，尤其到了高三更多的会考虑自己的未来，会极度地去发扬自己的个性。大致可以分为三类人群。一是学习成绩还可以，并且对学习有一定的兴趣，那么他们会认真听讲，做笔记，也会去买课外资料来加强辅导。二类人，是中等水平，能听懂老师讲的，或者说有个别科目也是上等水平，就是偏科严重，这群人就是随大流，也玩也学，说白了，就是等第二年的补习。第三类，是觉得听不进去了，肯定没有希望，家里条件也不是特别容许自己复读的，那么就是极大的放大自己的个性，喜欢看小说的，没有白天黑夜的看小说，喜欢打篮球的，中午休息都不放过，也有喜欢撩妹的，就想方设法去打听学妹的情况，设计场景去接触。欧阳晶和许淑琴是第一序列的，康晨是第二梯队的，吴德群是第三类人。他们三个是实实在在的死党，欧阳晶是灵魂，康晨和吴德群也从心里地敬佩与服从他。吴德群个子不高，165cm，属于精干型的，外表看起来是猴精猴精的，其实确实憨厚老实得很。德群是个小说迷，更精确的说，他是个红楼迷，他自己说，红楼梦，他已经忘记自己看了多少遍了。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助秋风雨来何速？惊破秋窗秋梦绿。抱得秋情不忍眠，自向秋屏移泪烛。泪烛摇摇爇短檠，牵愁照恨动离情。谁家秋院无风入？何处秋窗无雨声？罗衾不奈秋风力，残漏声催秋雨急。连宵脉脉复飕飕，灯前似伴离人泣。寒烟小院转萧条，疏竹虚窗时滴沥。不知风雨几时休，已教泪洒窗纱湿。这个《代别离·秋窗风雨夕》是他最喜欢的，用他的话说，红楼梦里的49首诗词，他全部能背下来。描写林黛玉葬花的那一段，他是看一次，哭一次。所以，林妹妹情怀在他的心灵里就深深地种下了。柳缨，高一二班的一个小女生，个子不高，眼睛大大的，长头发，小巧玲珑，细胳膊细腿。衣服好像都是量身做的，，喜欢穿黑色的直筒裤，加上缩腰的碎花衬衫，配上黑色的棉布鞋，很是典雅。这个女生，从入校的那一刻起，德群就默默关注着。如今快要毕业了，他怕离校后，就没有机会了，所以还是大胆地写了封情书，偷偷塞进了她的课桌里。柳缨看了之后，还是脸红了好一阵子，毕竟这封情书的文采和字体，还是很完美的。她没有多想，赶紧放进了自己的书包里。那天中午同年级的马瑞涛（柳缨的表哥）去拿她的作业抄一下，早点做完，好去打桌球。被他发现了这封情书。看了放回去也就罢了，他竟然拿着这封信来找德群，说德群勾引他妹妹，见德群象个文弱书生，竟然还动手打了德群。德群怕事情闹大，挨完揍就跑了。“谁是马瑞涛？”

欧阳晶晚上去了桌球场，沉稳地问道。“我是，怎么了？”

马瑞涛拿着球杆趴在桌子，回头答道。“是你打的吴德群？”

欧阳慢慢走了过去。“那个鸟毛勾引我妹妹，该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