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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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细脸的任务是应急值班。他接到任务后也不和陈羽生打招呼。其他人都领任务走了。整个电工班值班室只剩下杨细脸和陈羽生两个人。杨细脸直接躺在值班室的床上睡觉。陈羽生无奈地找个凳子坐了下来。心里满是愤怒却又不能表露出来。一个上午都没什么事。下班的时侯，杨细脸起床就走了。陈羽生也步行回家。陈羽生的家在矿家属区，离矿区有三里多路。英子家同陈羽生家一个楼上一个楼下。陈羽生回家时到配电间叫了下英子。英子说不回家，就到矿食堂吃饭。回到家里，母亲已经做好了饭。今天陈羽生第一天去上班。母亲亲切地追问着他上班的情况。陈羽生无精打采地敷衍着。母亲看出陈羽生的情绪不对劲。也就没再追着问。下午上班时间还没到，陈羽生早早地来到值班室。杨细脸卡着上班的点进来的。陈羽生热情的打了个招呼。杨细脸冷冷的回了声。又像个死尸样往床上一躺，不一会儿鼾声如雷。陈羽生摇了摇头。也躺到另外一张值班床上。两眼朝天地望着房顶。终于到了三点多钟，机电车间的女文员叫杨细脸去修下机关办公大楼旁边公厕的灯。陈羽生听到后猛地爬了起来。他们去物资仓库领了个新灯泡。一检查果然是灯泡保险被烧坏了。把新灯泡装上去厕所内就雪亮雪亮的。杨细脸没有再回到车间去。陈羽生跟着他来到了他的家里。

杨细脸的家在矿上单身工人宿舍区。离矿机关办公楼几百米的距离。杨细脸的老婆也是矿上的职工。长的模样倒是一般，身材却是一流。前凸后翘，身高最少在一米六以上。她比杨细脸热情多了。同陈羽生打了个招呼后。夫妻俩开始谈昨晚打麻将输赢的事。在老婆面前，杨细脸不再是一幅僵尸样。满脸笑容，话也多。陈羽生实在是听得无聊，于是和二人打了个招呼就走。转出宿舍区，陈羽生用手去掏烟。却发现身上的钥匙掉了。又回头往杨细脸家走去。快到他们家门口。只听到杨细脸老婆说：“这个是谁啊？以前怎么没看过？”“学校派来实习的，车队老陈的儿子。要我带带他。这个老王有毛病，怎么分他给我带？我本来和他说好带刘科长的女儿刘晓艳的。这个猪脑壳乱安排”。“你也是小心眼，都是一个矿同事的孩子，带谁不是一样带啊。以后还会成同事呢。”“你懂个屁，他们家全部是普通职工跟我们一样的。能够给我们带来什么好处？刘科长就不同了，以后还有可能当矿长。到时候我们还可以换个好工作。或者直接升上去当领导”。“你就做白日梦吧。”“头发长见识短，胸大无脑，这叫资源利用。那个小子我看着就讨厌”。“姓杨的你竟然敢说老娘胸大无脑，晚上再给你吃奶我……。”后面的夫妻闺房话，陈羽生也不敢听了。跑到职工篮球场坐了好大一会儿。才又去杨细脸家找钥匙。还真是掉在他坐的凳子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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