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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徐志宁身体轻轻晃动，转身。
眼前，手握半根糖葫芦的李半盏出现在他面前。
徐志宁脸红，他再次转身眼光盯着叶楚，“选择权在于他自己，我并没有逼他。”
身后，李半盏轻轻咬下一颗糖葫芦。
徐志宁见身后没有动静，适当的提高声音道：“待会，借我点灵石，顺便再借点雪见酒，我下回就还你。”
终于，身后李半盏愣了愣，有些恼怒道：“为何每次借钱你都这般厚颜无耻，这都多少个下回了，你要知道，目前你的欠债已经达到了恐怖的八位数，是我头号债主，”
徐志宁抽了抽嘴角，没有说话。
就你这利息翻的，我哪有灵石还。
“来年，等我登上蜀道榜，我定然好好把你李半盏的大名宣告天下，到时候你负责借钱，我负责帮你收债，就像你说的，钱生钱！”
“哼，还算你有点良心。”
两人同时沉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半盏手中的糖葫芦已经吃完，她就那样站在徐志宁身旁，一袭白衫，静静看着远处的叶楚。
月光之下，那道影子显得孤独而漫长，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或许是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那个在山墩哭泣的小女孩身影，那一夜小女孩彻底断绝了修炼的道路。
或许是想起了那个此时血肉模糊的少年嘴里说过的那些糖葫芦，那一夜，也有那么一个少年在自己哭的稀里哗啦的时候，随手递过来一根糖葫芦。
或许想起了，那个递自己糖葫芦的少年看着自己一边吃一边依旧哭的稀里哗啦然后把满嘴的眼泪鼻涕擦到少年衣袖上而不知所措的挠头的模样。
如今，这个少年已经是宗内最优秀的弟子了。
在不久的将来，少年就要去挑战那什么的蜀道榜，从此一骑绝尘。
就在李半盏呆愣的时候，身前的徐志宁突然动了动嘴角：“那个，李半盏小师妹，我想问问，如果哪一天我还不起了，能不能肉偿...”
破天荒的，从来不跟宗内弟子扎堆的徐志宁说出这个话没有脸红。
李半盏愣了愣：“去你的，你想屁吃呢？你的肉才多少灵石一斤，你休要耍赖皮！”
徐志宁沉默，然后叹息。
身后，已经没有了李半盏的气息，地上则多了一个纳戒。
纳戒下面是一方天青色绣帕，一如徐志宁身上的长衫。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一晚上大哭之后，李半盏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一方天青色绣帕，有时候挂在腰间，有时候绑在马尾之上，甚是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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