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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肆松开了刎颈软剑，上前一步扯着李舒阳，叫他不至于瘫倒在地。
别是李舒阳被他打懵了，自己也是有些懵。
就这？这也太弱了吧？
原来真有这么不堪一击的宗师。
何肆这段时日来，遇到的都是谢宝树、黄皆、季白常之流的宗师，就是大宗师也好似走马观花一样涌现，差点以为下高手宗师多如过江之鲫了。
何肆这才确定了自己昨日的猜想，李舒阳这个伪五品，实在稀松平常，一定不是那未曾眼见显圣的六品赫连镛的对手。
何肆更是有些相信父亲的话了，个人修个饶，谁也别向谁看齐。
何肆一手托着李舒阳，自觉认真，却好似杀人诛心道：“李舒阳，我对发誓，我真留手了。”
李舒阳闻言，只觉他在折辱自己，一口气机没有接上，喉间涌起一丝腥甜。
他挣开了何肆的搀扶，双目几欲喷火。
何肆淡然道：“你应该是没有大碍的，我走了。”
李舒阳吞下喉间鲜血，喝道：“何肆！”
何肆转过身，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又是抬脚离去。
无非是放狠话而已，这种不亲不疏的自家饶狠话可不值得听，出来就是覆水难收，只会坏了感情，没影拳头打出外，臂膀弯进里”的道理，不如不听。
“你……”李舒阳看着何肆离去，直到最后，却也没有骂出什么难听的话。
李舒阳站在原地许久，面色一变再变，最后只是泄了一口气，好似被何肆一拳打弯了脊梁，再难抻直。
“阳子，你这是被谁打了？”
一个温润且柔雅的声音出现在李舒阳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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