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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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你一样，我也是今早发现同踪牌异动才追踪到此。”张乖涯看了看眼前这一方杂草枯败，野坟丛生的山坡，又问：“可有何线索？”

“打架我在行，卜算还得奇涯师妹。”广莫无奈地摊摊手，表示自己毫无头绪，他跟张乖涯一样，追到此处便线索全无了。

“师兄，你嗅线香呢？”张乖涯伸手就要摘广莫腰间的洞虚囊，吓得广莫慌忙捂住，一迭声地道：“用完了，用完了，这次真的用完了，寻况夷、愈积两位师弟的时候就已经用完了。”

“哦。”张乖涯放弃压榨广莫，转而盯上白魄、莫如意二人：“二位可有寻人的法子？”

白魄长臂一展，将吐得脸色发青的莫如意拎到张乖涯面前，道：“莫如意法宝多。”

“你们师门的同踪牌都追踪不到，我的那些小玩意儿怎么可能追得到？”莫如意哆哆嗦嗦的翻了个白眼，一个仙门后人，一个异兽后裔，怎么总欺负他一个凡人呐，原本打算跟着二人到建康好交差了事，半路又整这么一出，硬是被白魄抓着喝了一天冷风，惨！太惨了。

“莫如意若能帮忙寻回同门，张乖涯定当结草衔环，以报大德深恩。”张乖涯朝莫如意施礼，广莫见状也跟着一礼。

“不是我不帮，是真的帮不上啊。”莫如意连连摇头，让开二人大礼，退到白魄身后拿手指了指他，道：“上次寻你，是他出的力。”

张乖涯与广莫齐齐看向白魄，白魄扯开唇角，露出一对尖利的犬齿，“我倒是有寻人的法子，但要循着他们的人气一步步追踪才成，离消失的时间愈近，追踪花费的时间也愈短。所以……”

“这离宛陵郡不远，我们就是在那儿分开的，不如先去宛陵打听打听，天也快黑了……”广莫抬头看看天，对张乖涯等人道。

张乖涯点头，莫如意这次死活也不肯乘张乖涯的剑，于是便由广莫驱剑载着，广莫还怜他身量瘦弱不堪料峭冬风，为他施咒驱寒，莫如意都快感动哭了，那一人一鸟就从没这么体谅过他。

冬日傍晚的天灰蒙蒙的，冷的连鸟都不飞，这种天气御剑，风就如冰刀子般刮在脸上，张乖涯玄氅覆着白色中衣的流云袖被风吹得鼓胀，远远看去好似乌云卷雪。衣袂与几缕散落的发丝一齐飞扑在白魄身上，白魄小心翼翼地朝前挪了两步，没一会儿又挪两步，直到整个人都要贴上张乖涯后背。张乖涯不自在地扭着脖子，似乎说了什么，声音被风吹得支离破碎。

白魄没听清，撑起一道金红的光球，将寒风阻隔在外，问道：“你说什么？”

“问你是不是冷。”张乖涯回答。

“嗯。”白魄点头，下巴蹭到张乖涯的发梢，有些痒。

张乖涯频频动肩，明明很不自在但又忍着什么都没说，看了会儿在夜幕下格外显眼的金红色光球，突然道：“你不是说有许多仇家吗？那就少用术法，免得被有心人追踪。”张乖涯左手御剑，右掌一翻又掐了个诀，一道白融融的光罩在红光之外，转头时耳廓扫过白魄鼻尖，冰凉的触感让他眉毛顿时皱成一团，终是忍不住道：“现在不冷了，收了术法，离我远点儿。”

“真的冷，不信你摸摸。”白魄颇为委屈，说着把掌心覆在张乖涯掐诀御剑的手上，飞剑晃了晃，张乖涯御剑术不甚纯熟是以不敢乱动，只能任由他动作，嘴上颇为不耐的道：“贴贴贴，让你贴就是，把手拿开，别再乱动，再动我俩都得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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