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山,袁家寨。迷魂台,水医堂,一位鹤发童颜老者正在为病榻上的少女把脉。
少女脸色毫无血色,脉搏时有时无,断断续续。就连这位深得空灵教真传,又在水医堂摸爬滚打近百年的老颜头,他连续摸了女孩四五次脉搏,竟每次都连连摇首:“似鱼翔,却又虾游;虾游吧,可依然存在鱼翔。”随即叹息一番,心里一惊:“浮脉一点没有呈现,唯一出现的就是沉脉,可无论是浮脉还是沉脉,却咋就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人脉呢?她怎么有跟当年在落凤山被师父救治的那位圣女一样的脉象?”
“此女病在五脏六腑,是内伤,不在表面,单从脉象来断定,她活不到三个时辰。”
可就在鹤发童颜老颜头转身欲离去的当儿,少女的眼皮微微一动,随即慢慢睁开。
“老爷爷,这是哪儿,俺的缘哥哥怎么不在俺的跟前……他去哪儿?”朱颖有气无力地询问老颜头道。
话没说完,她就挣扎着想从病榻上支棱起身子,气喘吁吁地喊着:“侯槐!侯槐!你咋又抛下我就走了?俺可是你冰雪之约的赴约人啊!”
“侯槐?”老颜头抽身又回到病榻前,他的眼前一亮,心里不免惊喜道:“哈哈,咱这个好外孙好艳福啊!”想到这,老颜头不再走了。他赶紧扶着女孩,让她重新慢慢躺下。随即,他又再次重新给女孩把脉。经过刚才一番折腾,女孩的脉象明显感觉有平稳的迹象。老颜头略一沉思,他缓慢地站起身来,随即步伐矫健地走出了水医堂。
没过多会儿,老颜头大包袱小行李,他外面就抱进来了许许多多装满草药的药袋子。进屋后,老颜头便次序井然地,一件一件将名目繁多的草药从药袋子里掏出来,按着顺序摆放好。等一切准备就绪,他便从药橱上取下那杆空铁黝银秤,就开始称药。边秤着草药,他边对女孩说道:“你这可是八辈子修来的洪福啊,要不是念在俺外孙的份子上,俺才懒得管这白蒿子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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