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结束了？我还以为你要到下午才回来。”扆茉坐在两个工作区之间的吧台，在她自己的座位上看一篇研究物联网安全的论文，看见怀良走进了实验室。他总是习惯在出门以后拆卸自己的一部分功能性义体，扆茉不喜欢看到那个场景，所以没抬头看他。
“嗯，因为很难临时约到那个工程师的时间，所以只好请他在正常工作时间为我处理
了。”怀良把义体丢进收纳箱的声音有些大，扆茉都能靠声音判断出那是一个预防传染病的呼吸阀。
扆茉看了一下手环上的时间，“哦——那为什么这么晚？快到午饭时间了。”
想到越扬曾经管她叫实验室的办公室主任，怀良不禁在洗手的时候觉得扆茉在管着他——这倒是他愿意发生的事情，于是便不厌其烦地解释道：“他先帮我更换了一个更好的记忆中枢义体，没花多少时间。主要是后来等旧的记忆中枢导出完整的多维记忆等了很久。”
“也就是说我们今天就可以看到你的多维记忆了吗？”
“或许等我午饭以后把你的‘潘多拉工厂’完成，我再把多余的那些多维记忆剪掉，你们就可以身历其境地鞭尸我的行为。”怀良拿着自己的机械工程设计板坐到了扆茉斜对角的位置，这是她习惯的距离：两个人离得不远，可以听到扆茉的以她习惯的音量小声说话，两人也有足够的空间交流工作内容或者一起吃饭。
“提前说明我是潘多拉专家，任何一点剪接的内容都会被我看出来，别动歪心思。”
“第一万次，我真的不是间谍。你要是喜欢玩这种角色扮演我倒是可以陪你。”
“是的话你也不会告诉我。”扆茉没有理会他更多的话中深意。
。这些简单的对话让怀良觉得以前和扆茉相处的感觉又回来了，两个人偶尔会拌嘴抬杠，说的事情大多围绕着工作上的事情，这样就足够了。
实验室里有一块被用作放置模拟舱的空地周围已经装载了怀良所有自动安装机械的设施。过了一会儿，怀良处理好了手上关于潘多拉录制仪的事情，按下了开始键。房间另一头的设施开始启动了。
“点了午饭吗？”忙完手里的事情，怀良问扆茉，“一起吃午饭吧。”
“还没——忘记了，想把总结写完再说。”
午餐期间，两人沉默着吃了一会儿东西，怀良想聊聊高地上尉或者星坠号参与的上一次宇宙狩猎，只是扆茉似乎都不太想聊这些。又过了一小会，扆茉忽然问怀良：“你找的那个义体工程师，是很厉害的人吗？”
“在我们机械师里面评价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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