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总说的什么事？”
小周也来了公司，被苏寒时骂了个狗血淋头，听到沈棠这么回答，顿时向沈棠投来同情的目光。
苏寒时狠狠剜着沈棠，厉声喝道：“你说什么事？苏氏好不容易才把姜鸢签下来，还想尽办法让她上最热门的综艺，现在节目还没正式开始录制，网上就骂声一片，你就是这么当经纪人的？”
苏寒时现在把沈棠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沈棠只要犯一丁点儿错误，就会被他逮住小辫子狠狠报复。
沈棠点头，说：“这件事我是知道的，不过我记得苏氏的经纪人手册写过，经纪人的职责是让手下的艺人增加话题度和曝光度，为苏氏创造商业价值，至于怎么运作，经纪人可以自由决定，苏总只需要看季度和年终汇报就够了，姜小姐和苏氏签约还不到一个月吧？”
艺人红不红，既看包装运作，也靠运气，所以苏氏的经纪人在艺人的安排调度上自由发挥的空间很大。
苏寒时之前也没关注过这些，被沈棠这么一提醒，想起手册上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他不愿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冷着脸说：“姜鸢和普通的艺人不一样，今天姜家给我打了电话质问这件事，你必须给一个交代！”
“干这一行的，没人不会被骂，苏氏既然签了姜小姐，以后这样的事就不会少，苏总难道回回都要给姜家一个交代？”
“被骂也要看原因，你作为经纪人，难道不知道出席什么样的场合应该穿什么样的衣服？！”
苏寒时还是把责任都怪罪到沈棠身上，沈棠如果说是姜鸢执意要穿那条裙子，苏寒时肯定会认为她是在推卸责任，沉默片刻，沈棠立下军令状。
“我保证节目播出之后，这些恶评百分之八十都会扭转，并且姜小姐的曝光度和粉丝增长速度会是四位女嘉宾里最快的，如果做不到，我立刻引咎辞职。”
正是因为沈棠在苏氏，还有苏氏的律师团帮她打官司，苏寒时才没办法动她，一旦她从苏氏离职，主动权就都在苏寒时手上了。
这个条件让苏寒时冷静了些，不过他并不满意，说：“她现在本来就和素人差不多，增长速度当然是最快的。”
“那我就保证第一期节目播出后，姜小姐的粉丝能突破五十万。”
姜鸢现在的社交账号有一万多个粉丝，距离五十万还有很大的差距，苏寒时讨价还价，说：“一百万。”
“好。”
苏寒时离开后，小周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有些不平，问：“阿棠，你刚刚怎么不跟苏总说是姜小姐坚持要穿那条裙子的呀？”
“上司只看结果，不问过程，就算是姜小姐坚持，没能劝阻她，责任也在我们。”
“可是这样好不公平啊……”
小周还想说什么，冷不丁看到谢翌站在办公室外面，连忙结束这个话题，大声道：“谢总！”
谢翌没看她，看着沈棠说：“出来一下。”
沈棠以为谢翌也是为姜鸢的事来的，走出去说：“根据经纪人手册，姜小姐的事我会看着处理，如果季度汇报或者年度汇报不合格，谢总再找我谈话也不迟。”
谢翌停下来，问：“你平时也教你的小助理这么理直气壮的跟上司说话？”
显然，刚刚沈棠和小周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这确实不符合职场礼仪，沈棠平复了下情绪，问：“请问谢总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今天周日，苏寒时来公司是为了找沈棠的茬，谢翌如果不是为了姜鸢，委实没有别的理由需要到公司。
在沈棠疑惑的目光注视下，谢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问：“柚子呢？”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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